【中国铁合金网讯】2020年,全球镍供应核心变量在于印尼,其中不仅包括印尼镍矿的供应减量,还有印尼NPI、印尼湿法产能的供应增量。2020年全球镍价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就是印尼供应变动,其次是菲律宾镍矿政策和中国新能源汽车政策。
全球原生镍供应变动主要包括NPI产能、湿法产能、复产产能、传统镍企生产计划等,湿法产能之外的硫酸镍新增产能是加工产能,不属于原生镍范畴,因此不另外计算。除了有停产与复产产能的镍企,其他传统镍企生产计划相对稳定,因此我们主要分析NPI产能、湿法产能和复产产能。
印尼NPI是拉动全球原生镍供应增长的核心引擎,是未来几年全球原生镍供应增量最大的一块,且近几年印尼投产的RKEF工艺NPI含镍量一般在12%以上,甚至有部分NPI含镍量能达到13.5%以上。如果镍铁含镍量达到12%~13%,则用于不锈钢生产需要配的纯镍微乎其微,因此,若未来印尼NPI作为中国不锈钢生产的主要原料,则精炼镍在不锈钢领域的需求将会明显下滑。不过当前中国NPI依然是300系不锈钢的主要原料,中国NPI的含镍量仅在9%~9.5%,印尼禁矿可能导致2020年中国NPI含镍量再次小幅下滑。
2019~2021年印尼NPI新增产能主要分为五个部分,分别为青山印尼、德龙印尼、金川WP、Weda Bay火法项目、其他企业。其中金川WP项目已经在2019年全部投产,2020年印尼NPI新增产能主要是青山的Weda Bay火法项目与德龙印尼项目。
截至2019年底,青山印尼已经投产28条镍铁生产线,是印尼最大的镍铁生产企业。同时Weda Bay火法项目也属于青山印尼镍铁系列,2020年Weda Bay火法项目12条镍铁线投产之后,青山印尼镍铁产能总共有40条镍铁生产线。2021年青山印尼再投产12条镍铁产线后,青山印尼总共达到52条镍铁生产线,届时青山印尼镍铁产能投产告一段落。
德龙印尼在印尼的镍铁产能仅次于青山,从未来产能规划来看,德龙印尼镍铁产能或可与青山并驾齐驱。截至2019年底,德龙印尼已经投产14条镍铁生产线,2020年一季度再投产第15条镍铁生产线后,德龙印尼一期镍铁产能15条镍铁生产线将全部投产。德龙印尼二期总共35条镍铁生产线,预计2020年可能投产8条镍铁生产线,剩余27条镍铁生产线将在2021年及以后投产。
金川WP项目总共4条生产线,已经于2019年全部投产,其中5月、7月、9月、10月各投产一条生产线,金川在印尼暂时没有其他的新增产能计划。
除此之外,印尼NPI还有一些其他的新增产能,不过投产时间可能在2021年以后,如印尼华迪、新兴铸管、银海万向、恒顺等,因投产时间较远,这些产能也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。
2019年,印尼NPI投产产能约15.3万镍吨/年,预计2020年投产产能为21万镍吨/年,2021年及以后投产产能可能为47.3万镍吨/年,不过实际产量的增幅与产能增幅存在一定的差异。
镍湿法产能是未来全球原生镍供应增量第二大的领域,仅次于NPI产能。但湿法产能因初始投产成本极高、污染较大、废料难以处理等一系列问题,未来投产情况仍存在较大的变数。目前,全球新增镍湿法产能都集中在印尼,生产镍钴湿法中间品,主要用于硫酸镍及电池领域的发展,不过镍钴湿法中间品也可以作为精炼镍的原料,且湿法产能的投产可能导致硫酸镍-三元电池对镍豆的需求下降,因此湿法产能亦可归类为精炼镍-硫酸镍的供应增量。
目前,全球新增的镍湿法产能主要有四个:OBI岛项目(力勤矿业与印尼哈利达集团),格林美苏拉威西镍钴湿法项目(青山集团、格林美与邦普循环等),纬达贝工业园项目(青山集团、振石集团、华友钴业等),摩罗瓦里工业园项目(华友钴业,青创国际、沃源控股等)。
这些产能中,最快投产的可能是OBI岛项目3.7万镍吨/年,或于2020年投产;其次为格林美苏拉威西镍钴湿法项目5万镍吨/年,该项目可能在2020年8月投产。不过,湿法产能不具备火法镍铁产能的快速复制性,湿法产能的投产往往有较大不确定性,因此,2020年这些产能是否能如实投产仍需要进一步跟踪。
2020年印尼禁止镍矿出口后,短期内没有任何国家的镍矿供应足以弥补这个缺口,所以2020年中国镍铁企业因镍矿不足导致亏损减产的情况无可避免。印尼禁矿可能导致约2500万湿吨的镍矿供应量下滑(去除抢进口因素后预估值),在镍矿高利润刺激下,乐观预计其他国家可能出现500万湿吨的增量,以1.65%含镍量计算,含水量为67%,则2020年全球镍矿供应可能仍存在22万镍吨的减量。不过,受中国镍矿库存影响,2020年中国NPI产量缩减存在一个缓冲期,预计2020年中国NPI减产量为10.6万镍吨,2021年继续减产6万镍吨。
印尼与菲律宾的镍矿储量占全球比例并不高,排在第六名和第七名,但这两个国家的镍矿供应对镍价影响巨大,主要因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原生镍产国,也是全球最大的镍矿进口国,而印尼和菲律宾地理位置紧邻中国,镍矿运费相对较低,且印尼和菲律宾以红土镍矿为主,地表开采成本低,所以印尼和菲律宾成为中国的主要镍矿进口国。不过其他国家镍矿资源非常丰富,中国对其他国家的镍矿进口量较少,主要是受海运费和出口国政策影响,如果镍矿价格维持高位,高利润刺激下镍矿供应缺口将逐步收窄。
虽然2020年中国NPI仍然有投产计划,但印尼镍矿政策不改变的情况下,中国NPI产量下滑几乎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。后期中国NPI企业可能进入低利润甚至零利润状态,中国NPI的利润绝大部分被镍矿吞噬,而印尼NPI则依然维持丰厚的利润,2020年,印尼NPI产量首次超过中国,成为全球镍铁产量最大的国家。
除了以上供应之外,其他地区的原生镍供应变量相对较小,主要在于复产产能与传统大型镍企的生产计划。
淡水河谷的onca Puma镍矿复产或已经在价格上体现,2020年淡水河谷镍产量将有所回升,而后期主要关注的复产产能是第一量子,该企业有3万镍吨/年的湿法中间品产能。2019年三季度,第一量子宣称,预计在2020年第一季度重启位于澳大利亚西部的Ravensthorpe矿场,该矿山之前在2017年10月份停产,如果该矿山如期复产,则第一量子镍产量可能在2020年达到2万镍吨,在2021年达到3万镍吨。不过镍价剧烈波动中复产产能仍存在一定不确定性,且相对NPI而言,该产能短期增量绝对值偏低。
预计2020年印尼NPI产量增幅为20万镍吨,其中产能增量为21万镍吨;中国NPI产能继续增长(部分已经建设好的产能不得不投产),但受限于镍矿供应,中国NPI产量下降10.6万镍吨;湿法产能释放产量1.5万镍吨,而复产产能释放产量1.5万镍吨。
预计2021年印尼NPI产量增幅为24万镍吨,中国NPI产量再度缩减6万镍吨,湿法产能释放产量增幅3.5万镍吨,复产产能释放产量增幅1.5万镍吨。
(转自新浪财经)
- [责任编辑:王可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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